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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“牛”及“车”想到“路”
2022年10月09日 

 

由“牛”及“车”想到“路”

 

于延法

 

 

说起“牛”和“车”,没有人不知道。

牛是古往今来人类最忠诚的伙伴,它为我们做出了巨大的不可磨灭的贡献。拉犁耕田,拉着碌碡轧场,拉着石磨碾米,拉着各种各样的车辆为人们运送柴米油盐,衣食住行的大物小件。甚或人们赶集上店走亲戚看朋友,也要套上任劳任怨的老黄牛,拉着吱扭吱扭响了多少辈子的木架子车,去奔波。

那车,更不用说了,谁人不知,哪个不晓。它是与我们息息相关的交通运输工具。当然在过去,车的变化非常缓慢。驴骡牛马曾经拉过的大都是木质车辆,车杆、车身、车架甚至车轱辘都是木头制作。后来有了自行车,有了汽车,有了火车,有了电动车,有了各种各样跑得飞快、拉的东西更多的大车小辆。这些车和原来的车有了本质的区别,都不再是用木头打造,而是用金属元件组装而成,坚固耐用,性能优越。同时它所用的牵引力不再是人力或者畜力,而是依靠油、气或者电转换成的动力。这种车劲头大,拉得多,跑得快,安全可靠,更加美观大方,用途极其广泛。从古到今,牛和车形影不离,是最好的搭档。

从古到今,牛和车形影不离,是黄金搭档。

我们家有牛和车,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事。在这之前,牛和车都是生产队里的集体财产。后来分田到户,我家分到了一头大黄犍牛。开春的时候,用一头牛耕地拉不动木犁,我家便到东院二叔家去借他家的黑牛,还有西院三叔家的花牛,三头牲口搭犋子去耕地,才能把地耕得深,耙得细,还能节省时间。随后的庄稼才能长得绿油油地茁壮旺盛。收庄稼的时候,用大黄犍套上地排车,去田地里把收获的庄稼拉到场院里,然后再从车辕里卸下大黄犍,让它拉着石磙子碌碡,一圈一圈地转悠着轧场,把麦粒从麦秆上碾下来,成为了口粮。

老黄牛就是这样,一年四季汗流浃背,和它的主人一起,早出晚归,披星戴月地奔着日子。

改革开放,让老黄牛从车辕里,从碌碡前,从犁耙套里解放了出来。它慢吞吞的节奏已经适应不了快速发展的形势需要,被历史淘汰。从而走进了养殖场,变换成另外的角色,继续为人类做着它该做的贡献。

牛退休进了养殖场,地排车和胶轮车就没了用武之地。我们这里煤矿建设,矿里有大卡车运送大型物资。而基础建设用地材料,诸如石头、石子、沙子、砖瓦等建材,就得依靠矿区附近的村民组织运输。山东拖拉机厂生产的“泰山”12马力拖拉机,就显出了它独特的优势,派上了用场。九十年代初期,仅我们1000多口人的双桥村,就拥有各种型号拖拉机50多辆。

当时,我们称“泰山”12拖拉机为“铁牛”。是这“铁牛”抢了老黄牛的活儿,让老黄牛下了岗。我也是在那个时候,有了一辆属于自己的“铁牛”。我的这台“铁牛”,为我的生活添了彩,增了光,随后的日子有了奔头。

一开始,我用这辆“铁牛”到村前的白马河里拉沙子往矿上运,人工装卸,哪天都拉七八趟,每车沙子能卖到10块钱左右。这在当时了不得也,一个泥瓦匠的工资每天才几块钱来。我除去雇人的工资,每天的油耗,“铁牛”的维修费用,哪天不落个百儿八十。后来我又给“铁牛”配套了铁犁、铁耙、播种机、一边倒的微型小麦收割机,还在车斗上安装了“自卸”装置,生产效率大大提高,劳动强度降低很多,当然钞票也鼓起了我的腰包。

这头“铁牛”给我立下了汗马功劳。在买这头“铁牛”之前,我家住着三间土坯屋,做饭都在院子里的草棚子下面。改革开放初期,我咬牙贷了5000块钱,买来这台“铁牛”,后来就用依靠“铁牛”挣来的钱还清贷款,又盖起了钢筋混凝土结构的大平房,紧接着又盖起了东、西配房,宽敞的大门。房子里也拾掇得日新月异,家电应有尽有,特别齐全。两个孩子考上大学,完成学业,也离不开这头“铁牛”的无私奉献。

自从改革开放以后,农业生产力得到了极大的解放和迅猛的发展。交通运输业也迅速红火了起来。我的家乡是兖州煤田所在地,古代思想家孟子的故里邹城。由于煤炭生产带动了社会经济的发展,城乡社会呈现出欣欣向荣的发展势头。在这种背景下,儒风邹鲁的地名发生了变化,由原来的“邹县”改为“邹城”。这不仅仅是换个名字,而是全方位的一次飞跃,一次提升。撤县建市,标志着邹鲁之地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。这个机遇不但反映在城市建设的飞速发展,经济社会的不断进步。也与农村的乡村振兴息息相关,影响深远。

就说我的“铁牛”,这时候已经跟不上现代农业生产的发展形势,面临着淘汰的窘迫和更新换代的现实。我不得不忍痛割爱,将伴随我十多年的“铁牛”送进了废品收购站。取而代之的是上海50马力拖拉机,后来又换成了更大马力的“铁牛”。还为它们配上了比较先进的犁、耙、播种、收获机械。生产效率成倍增长,我们农民的日子也与时俱进,像芝麻开花节节高。现在用的诸如“谷王”、“沃得”、“牧神”等等农业机械,都是科技含量非常高的现代化农业机械设备,能够适应日益发展的农业生产需求。现在的农业生产劳动,我们小时候那种肩挑人抬,撵着老黄牛下地犁田,用铁镐刨地,用小柴油机抽水浇地,背着手压喷雾器给庄稼打药,用镰刀一把一把地割麦子,用手一个一个地掰玉米,一趟一趟地用排子车往家拉庄稼,用簸箕扬场,用手工织成的布口袋装粮食,这些个场景都成了老辈人抹不去的乡愁,永远的记忆。

现在的农田管理,一律都是机械化。耕地、播种、除草、施肥、打药、浇灌,直至收获,一律都是现代机械化作业。人们的劳动强度降低了很多。这是时代在进步,社会在发展。

在过去,其实“牛”和“车”就像一对如胶似漆的患难夫妻,肝胆相照,荣辱与共,夫唱妇随,谁也离不了谁。而现在“牛”从“苦海”里被“解放”了出来。那“车”也便摆脱了“牛”的束缚,另立门户。

自由单干的车,由原来的人力或者畜力牵引,变成了机械动力牵引。并且不断地升级换代,从小到大,由慢变快。拉货的车装的货物越来越多,车辆功能也越来越优越,越来越发达。不像我们过去人工装卸,费力、费时还不安全。拉人送客的车变化更大,过去我们只知道北京212、轻卡130、秃头黄海大客车等公交车辆。而现在各种各样的车都有,世界名牌劳斯莱斯、宾利、法拉利、布加尼、兰博基尼、保时捷等等,这些车时常穿梭在城市里,乡村间。国产的汽车更是琳琅满目,品牌繁多,大街小巷车满为患。邹城市汽车的保有量,2021年底统计将近30万辆,平均三至四个居民一辆车,在济宁市位居前列。

好马配好鞍,好车就得有好路。咱邹城的路,上世纪九十年代之前,南北纵穿邹县的公路只有255省道(现在的246省道,北联汶兖,南贯滕枣)、104国道等几条主线。东西横向只有一条(临——菏)公路,曲曲弯弯、坎坷不平。而现在真的可谓纵横交错,四通八达。

原来的邹兖公路(255省道)至二十米段,南接城区的凫山路就是邹县的老西环路,后来由于经济发展和城市建设的飞跃,又修了欧陆商城西侧的西外环路。西外环路仍然阻挡不了城市的外延扩张,2012年修建的双大路又变成了新西外环路。

同样二十米桥往东到民政局的东滩路,就是原来的邹县北环路,由于城市建设和工业发展的需要,矿区的邹鲍路通过高架桥跨过津浦线,与国宏大道交汇组成北外环路。“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”,为了发展绿色生态,保护环境,为人民营造低碳、环保、健康的生活空间,2012年由双大路(新西外环)在双桥村后东拐顺延,与“土小”路连接,延伸至“崇尚”路,形成新北外环路……。

第二条通往济宁的公路“孟子大道”,缩短了邹城到济宁的距离,极大地方便了人们出行,助推了邹城经济的发展和社会的繁荣稳定。

近年来邹城市公路建设连年被评为全国、山东省“四好农村路”示范县,全市农村公路总里程超过6500公里,辖区内高速公路31.6公里,国道36.4公里,邹城公路交通的格局不断发展变化,实现了城乡一体,内联外延的公路交通网络,服务于邹城经济的快速发展和社会的繁荣富强

有路就有车。新修建的道路双向多车道,宽阔平直,视野开阔,能够适应社会发展和城市建设的新需求。路修得宽了,车也跑得更快了。条条大路通罗马,我们通向小康的路,越来越顺畅了。

有“车”先有“牛”。我们开往小康的“车”,奔驰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康庄大道上。引领我们前进的“火车头”,不正是那头忍辱负重、任劳任怨、鞠躬尽瘁而又开拓进取的“老黄牛”么。

我感叹邹城“车”和“路”的变化和发展。我更赞美“老黄牛”砥砺奋进、锲而不舍的忘我精神和忠诚担当。

(3390字)

    作者简介:于延法,山东省、济宁市散文学会会员;济宁市、邹城市作家协会会员;

住址:山东省邹城市中心店镇双桥村文化路16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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